简单小怡情
作者:
小芮 更新:2025-04-08 18:30 字数:2631
有人爱火重燃至巴黎铁塔反转再反转,在回南天的香港恰有这支歌仔唱。
回南天不用讲,向阳房间都成潮湿暗楼,拉帘与关窗共享如霭阴灰,对面楼顶状似鱼钩,隐匿于雾不见天日。偏偏此等氛围又纵容更多玩法和情欲,抵窗、上床、登台、落地毯,各个角落玩得不亦乐乎。
正经情人都似暗楼扑嘢的饮食男女,真真假假极过瘾,更有干柴烈火、无法无天之意境。五官是看不清的,形影沉沉,一凹凸一紧实,更暧昧贴切。他们只凭香味和肌肤交融,即使哗一声拉开窗帘也不会惊吓刺眼,无妨做爱,低调或激烈都有立足之地。
姚伶穿一件由邓仕朗在伦敦尤斯顿sex shop买的修身吊带,又被他套同系列的项圈。原来她上次从意大利为他带来纾解礼物,他亦有情趣回赠。
暗光里,他掐着她的脖子,推倒在床,这一下弄得她像画里的人。两条颀长的腿交叉,脖子轻歪,露出颈线,手指摸一摸项圈质地与装饰,简单一个动作尽显仪姿娇媚,令他难以把控,一扯吊带,压身再战。
“Rosalie。”邓仕朗有时上床也叫她英文名,还是当她酡红满脸时叫,香与声入耳。她仰头,躯体舒软,则像玫瑰绽放。
“亲我。”他又要求。
姚伶颤一颤,睁着眼看他,“你亲我不行。”
“不行,听话。”他这次主导,抓住她脖子敏感一事,扯一下项圈。
姚伶顺了他,环他脖子,拉他下来。他要她亲,可她不想抬起身子,唯有拉他下来,等他的脸靠近,她才浅亲他嘴。他借势含住她的唇,揉她酥胸,身下不停进攻,要把她柔骨弄散。
做得长久,二人凌晨才入睡。姚伶最先醒来,还是被冷醒的,见他睡得沉便不打扰,替他掖好杯子下床。地板上的吊带已经被撕烂得不成样,她赤脚,披一件他的衬衣,打开窗帘,看不见太阳。
邓仕朗不知何时醒来,从背后环绕她,忍不住亲她的脖子圈印,声音疲倦,“那么早醒,为什么不叫我。”
姚伶转过头,额发厮磨他下巴,“让你睡觉。”
邓仕朗慢慢锁紧她,“抱着你更好睡。”
她贴着他的背,感受他的胸膛,“那你现在抱着我,很快就困。”
“不困,一抱你就容易硬,我没有办法。”他双手解她衬衣纽扣,一颗一颗到肚脐,掌心覆盖酥胸而揉捏,嘴唇从她肩胛开始吻起,经过脖子移至耳垂,不知满足。她转过身子,被他抱住长驱直入,魂绕梦牵。
事后仍是一大早,喝过茶,吃了早餐,闲来无事干,用足一日谈情说爱,如胶似漆。
新年见过各人,够钟离开香港,飞去英国,姚伶在伦敦陪他待多两天,要回米兰。
夜里邓仕朗带她下赌场,他做bartender从中环移至伦敦的casino,part-time一个钟头比在香港赚得多,这事传到吕安耳边频频捶心口,为痛失bartender而难受。
没办法,邓仕朗本就有型有语言,来伦敦赌场做调酒很快应付得来,最紧要是够熟够上手,first in表演一杯阿佩罗橙光、一杯血腥玛丽,second in试工得到客户小费,直接拿下。
这夜没有他的shift,他充当游客,带她进这家富丽堂皇的建筑。
莱斯特广场的赌场,门口两位黑衣西装保镖戴耳机把守。门内金光闪烁,西装洋裙交错,绿台铺满扑克与筹码,男女荷官操盘的姿势经过训练。
姚伶要玩也只玩老虎机,扔两磅进去。第一回合两个香蕉、一个苹果,没中,第二第叁回合都输掉,她深知这种游戏能赢的机会渺茫,因而毫不失望。
邓仕朗散漫地靠在老虎机旁边,头抵着,问,“还玩不玩。”
姚伶放开老虎机,向他走近,低声道:“不玩。”
他抚她倾前荡来的发丝,捧她脸颊,“在这里一段时间,我发现玩得赢老虎机的人,一只手数得过来,很难中奖。”
“你试一下。”她抬头,从口袋拿一张欧元兑来的二十英镑,“你赢了,我明天不回意大利,再陪你两天,抵消机票。”
邓仕朗点头,抚摸她脸,“我可以试一下,不过换一个,不玩老虎机,玩二十一点。”
“玩二十一点,你能赢。”她是陈述句。
“我不知道,偶尔送酒有看过几桌怎么玩。这个至少需要动脑,不全靠运气,赢的机率会比老虎机大。”
他们读书时很少玩纸牌和麻将游戏,现在更没有时间去玩。他为博得她一笑,赴汤蹈火与庄家荷官周旋,她也为和他谈情能多留一点就多留一点。正常人不会像他们一样莫名其妙,拿感情赌博,万一输个精光,没钱还缺爱,可谁让他们是姚伶和邓仕朗,小赌怡情,吵架激情。
邓仕朗选一张桌子,min bet是五磅,规则牌显示不能投降。姚伶给他二十磅,他再拿一张现金,把二十五磅放在桌上,让庄家兑换筹码。这一桌负责二十一点的同事于他而言不熟,赌场那么大,同事非常多,他是night shift bartender,正职下班后做剧场表演的调酒,短时间内不可能认识各个部门的同事。
姚伶坐在他旁边,在他耳边说道:“我们输了就停。”
“好。”邓仕朗笑了,他愿赌服输,若是输就把她绑在身下做个通宵,明日送她去机场。
西装革履男荷官比手势,专业开腔,伦敦口音十足,“Madam and sir,please place your bet now。”
开始下注。荷官按顺时针向这桌所有人发牌,邓仕朗获得两张明牌9和8,加起来17,而荷官公示一张明牌K,保留一张暗牌。
荷官查看底牌,继续游戏。另一位玩家表示要牌,到了邓仕朗,他需要考虑停牌还是要牌,由于荷官拿的是K,代表10,那么他再要牌或许会爆,因而选择停牌,挥手横向一划。
荷官按需求给玩家发牌,操作完毕,开始为自己补牌。补的牌刚好是7,K和7加起来也是17。他发现邓仕朗的点数相同,直接公布:“Push。”
双方打成平局,没有输,也没有赢,把二十五磅下注推回给他们。
姚伶后知后觉,这是平局,出乎她的意料。她还愣着,忽然被他牵起手,带出赌场,走几步路回到公寓,叁两下离地,跌落在床。
刚刚还在赌场,现在就回到他在伦敦的住所。
邓仕朗低头舔舐她的耳廓,舌头与呼吸薄热,“打平,怎么办,都给我。”
“贪心……”姚伶想了想,还是推开他,从背包掏出手机,趁现在没check in,当他面改签,“我们好运,改签费换算过来,正好是二十五镑上下。”
邓仕朗左脸酒窝露馅,把手机拿开,扔到床边,抱住她亲吻。他们在香港或米兰都不玩这些赌场游戏,身在伦敦第一次为这样的赌注玩,仅此一次小怡情,再多都不能来。总之没有得失,正好打平,长夜漫漫,二人说到做到,整晚都没有下床,又再痴缠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