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Dante……Dante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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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汐汐的脑洞 更新:2025-04-23 14:52 字数:2322
程汐显然无法理解他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。被抓住手腕,她立刻表现出极度的抗拒,像一只被意外束缚住的野猫,开始用力挣扎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、带着哭腔和怒意的呜咽。她另一只手胡乱地推搡着他,试图摆脱钳制。
“放开……放开我!”
白予澈怕弄伤她,那手腕纤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。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推开她,结束这场荒谬的闹剧,但他看着她眼中那因为挣扎而更加破碎迷离的水光,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看着她因为酒精和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……他那该死的、被名为“程汐”的病毒彻底侵蚀的操作系统,再一次宕机了。
他迟疑了那么零点几秒,松开了手。
程汐的手一获得自由,立刻回到了原先的目标上——他的衬衫纽扣。她固执地、笨拙地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动作。
白予澈认命般地闭了闭眼,胸口剧烈起伏,内心一片冰凉的绝望。但他还是再次伸出手,想要更温和地阻止她:“汐汐,别这样……”
“啪!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毫无预兆地落在他脸上。力道之大,让他脑袋嗡的一声,眼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白光。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。
他彻底被打懵了。僵在那里,甚至忘记了疼痛,只剩下一种巨大的、荒谬的茫然。
而程汐,打完了人,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呆呆地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,又看看他脸上迅速浮现出的清晰指痕。酒精让她的大脑运行缓慢而混乱。她伸出颤抖的手指,小心翼翼地、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困惑,轻轻触碰着他脸颊上那片红印。
然后,她抬起那双迷蒙的眼睛,看着他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像撒娇,又像哭泣,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:
“……Dante……”
轰——
白予澈感觉自己的世界,在这一刻,彻底崩塌,然后又以一种更加扭曲、更加绝望的方式,重新构建了起来。
她打他,是因为他阻止了她?她触碰他被打的脸,是因为……心疼?她叫他……Dante?
她不是要交易。她是要……Dante?她把此刻的他,当成了Dante?纯粹的,被她爱着的Dante?
他所有的防线,在这一声破碎的、带着哭腔的“Dante”面前,彻底瓦解。什么理智,什么屈辱,什么交易感……都变得不再重要。重要的是,在此刻,在这个混乱的、错误的场景里,她似乎……需要他。哪怕她需要的是一个他亲手塑造又被现实戳破的幻影。
他舍不得再拦她了。心,软得一塌糊涂,痛得无以复加。
“她认为我是Dante……她想要Dante……只要她要的是我就好,是哪个名字又有什么关系?”他在心里绝望地对自己说。“可她清醒后呢?她会意识到这是白予澈吗?她会不会觉得我趁人之危?她会更恨我吗?”
思绪混乱如麻,但他已经放弃了抵抗。
程汐见他不再阻止,便继续手上的动作。她笨拙地、却异常执着地解开了他所有的衬衫纽扣,然后是腰带……她主动褪去了两人身上所有碍事的布料,皮肤与皮肤毫无保留地相贴,带着微凉和滚烫的矛盾温度。
她重新跨坐在他身上,眼神依旧迷离,却多了一丝势在必得的、属于掠食者的光芒。她俯下身,不是亲吻,而是用脸颊,轻轻蹭着他的脸颊,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,口中依旧断断续续地呢喃着:“Dante……Dante……”
她跨坐上来,引导着他进入自己。
白予澈闷哼一声,身体猛地绷紧。极致的感官刺激和内心巨大的痛苦撕扯着他。她太醉了,动作生涩而缺乏引导,甚至有些弄疼了彼此。他几乎是出于本能,双手忍不住握住了她纤细晃动的腰肢,想要帮她找到更舒适的角度,想要引导这场混乱走向某种……至少不那么痛苦的节奏。
但他的触碰,仿佛按下了某个禁忌的开关。
程汐的身体瞬间僵住,迷离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、锐利,如同淬了毒的冰棱,死死地钉在他脸上。
“啪!”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比刚才那一下更重,更狠。
“白予澈!”她尖利地嘶喊出这个名字,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恨和嫌恶,像是在驱赶什么肮脏的东西,“不许你碰我!”
白予澈感觉自己的灵魂,在那一刻,被彻底撕裂成了两半。一半是名为“Dante”的幻影,被她在此刻需要、渴求;另一半是名为“白予澈”的真实,被她唾弃、憎恨,连触碰都被视为玷污。在这个最亲密的、本该是融合的时刻,她用最极端的方式,将他和那个“Dante”的幻影彻底割裂开来。
她可以接受“Dante”的进入,却不能容忍“白予澈”的触碰。
这认知,比任何酷刑都更残忍。
接下来的过程,与其说是性爱,不如说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凌迟。
程汐完全主导着一切,动作带着一种醉酒后的、不管不顾的放纵和暴力。她时而像对待“Dante”那样,发出破碎的、寻求安慰般的呜咽,用脸颊或嘴唇胡乱地蹭着他;时而又会因为他任何无意识的、试图回应或引导的动作,而瞬间切换成对“白予澈”的极端憎恶,用指甲掐他,用牙齿咬他,或者干脆停下来,用冰冷的眼神凌迟他。
白予澈彻底放弃了任何主导或回应。他像一块冰冷的、沉默的礁石,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掀起狂风巨浪。身体的本能反应无法抑制,但他紧闭着双眼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份不合时宜的快感,对抗内心那份巨大的、如同黑洞般的空虚和绝望。
他在承受。承受她的痛苦,她的混乱,她的恨意,她那份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、对“Dante”的思念。
这不是欢愉,甚至不是泄欲。
这是一场裹挟着爱恨、惩罚、思念与绝望的,暴力而悲伤的献祭。
他献祭了他的尊严,她献祭了她的清醒。
他睁开眼,看着天花板上那盏设计简洁、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冰冷的吊灯。灰蓝色的眼眸里,所有的光芒都被抽干了,只剩下一种被掏空后的、死寂的灰烬。
他想,这大概就是地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