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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对视的那一秒，传来集合的哨声，叶乔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望向集合点，江漫漫也扶上她的胳膊，说：“集合了。”
  该是到了下课的时候。
  再度望了一眼不知道什么表情的齐司洋，他的脸色依旧很红，似乎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，因为江漫漫的催促，叶乔也无瑕去探究，借着江漫漫的力站了起来，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还是因为之前踢毽子的原因，叶乔居然有一丝腿软，只能更加地依赖江漫漫撑了一下才缓过来。
  这个举动，江漫漫都没注意到，一旁地齐司洋蹙了一下眉，手在下意识地想要伸过来，看见叶乔恢复原样，张开的手指才收回虚握了一下。
  下午的最后一节课，解散后大家都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往食堂赶，叶乔陪着江漫漫去拿自己的书包，同行的江漫漫还在说着刚才篮球场的那场意外，颇为义愤填膺地狠狠吐槽那帮人不长眼睛。
  叶乔忍俊不禁，倒也是感动。
  “我看你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。”江漫漫捞起书包单肩背着，回忆起刚才叶乔的样子，好像除了失神，没有半点反应，唯有脸颊的红能证明她还是有被惊吓的。
  远处的一个同学喊了一声叶乔的名字，她们两个同时回过头看了一眼，是叶乔的室友，叶乔伸手挥了挥，回了一句来了。
  听见了回应后，远处的人先行转身慢走，她们两个也很快小跑跟了上去。
  晚自习，因为前两节课进行了一个小测验，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老师在讲题，所以今晚并没有换座位，叶乔看着老师在黑板上的板书，认真地记下笔记，江漫漫眼神似懂非懂，一会儿看看老师，一会儿看看叶乔是怎么记笔记的。
  寥寥草草的，也慢慢琢磨清楚了自己不懂的题。
  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叶乔听见她的同桌小声嘟囔一句，瞥过去，看见她也认真地看着讲台。
  后座的同学拍了拍叶乔的肩膀，等叶乔转过身去，同学把书本递上来问她课业问题，叶乔移了一下椅子，往后靠了一下给后座的同学讲题。
  回身的时候，不小心碰到了对方没有盖稳的水杯，对方发出一小声惊呼，立马就在安静的课室里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，然后两个人弯着腰手忙脚乱的收拾桌面，江漫漫看见了，立马将自己的纸巾全部抽出来帮忙擦拭。
  好在水杯里装的水也不多，只是湿了些桌角和书页。
  叶乔捻起旁边放着的铅笔，铅笔里的水珠沾湿她的手指，拿着纸巾擦拭的时候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  下午的时候，那种指腹上留有的湿意也是这样的。
  一点点的温度，停留之后会开始慢慢变凉。
  是齐司洋压过来，交颈相触的时候，他脖子上的汗水黏在了她脖子上。
  打完篮球收场的他，额上面上都有着运动过后的红，发根鬓角都能看到清晰的汗水潮湿，两个人近的时候，带着温热的温度，将汗水的水气和味道慢慢浸过来。
  不难闻，像是烈日下的雨，潮湿中还带着干燥的味道。
  当她触碰到的时候，像是雨伞下渗漏下的雨，无知觉地从伞柄慢慢蜿蜒而下。
  夕阳下因为一时的意外，他们贴得很近，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，叶乔看见齐司洋脖颈皮肤和耳朵染上一片的红色，汗水薄薄地盖在上面。
  叶乔把擦干的铅笔放回原处，顺便把自己的手指擦干，同学拿了个小袋子把擦水的纸巾都装一起拿去丢了。
  今天他们班也同样做试卷，不过是一边做老师一边讲，这会儿已经讲完到了自习时间，齐司洋看看旁边的同桌，想起的却是叶乔的模样，校服穿在她身上似乎有些宽松，露出的脖颈还能看到些许肩颈的肌肤线条，高马尾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落在一边，边缘地碎发在灯光下透明似要发光，她喜欢一只手撑着一边脸颊，另一只手做题，垂着眼，动作和神情都很安静。
  有时候，齐司洋也希望她像别的同学问他问题。
  神游的画面慢慢地聚焦到了女生的脖颈上，画面一下子就切换到了下午那次意外上，他站在叶乔面前，看着叶乔低头微微侧脸地伸手碰自己的脖颈，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就跟着她的手移动，她的手指从脖子上移开的时候，齐司洋发现她那里有一颗痣。
  右边的脖颈中间。
  很小，却很黑，像是用很浓重的墨刻意点上去的一样。
  叶乔依旧维持垂眸，但是能看见她在打量自己的手，齐司洋有些呼吸微窒，夕阳从侧边斜照，他看见她指腹和指甲的晶亮，是被什么浅浅浸湿的模样。
  联想很快就在脑海里构建好了画面，他们相触的瞬间，他脖子上的汗沾上去的，然后随着接触，凝在了她的那颗痣上，被她的指腹戳破，齐司洋似乎看见了剩余的水慢慢顺着她脖子流下。
  她看向他的眸光中有一瞬间的懵懂困惑，像是要他解释，在她手指上的东西，是怎么产生的。
  是他的体液，沾到了她的身上，她的手指微动，粉嫩地指甲被水光浸得发亮，手指指腹分离的时候，水液似乎也拉出发亮的银丝。
  很无耻的，齐司洋在那个时刻，那个画面里，有了勃起的反应，还没来得及让他反应过来，就看见她被江漫漫搀扶着走了，站起来的时候，她似乎因为腿软而抖了一下，他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去扶，却看见她很快就借着江漫漫的力，自己站稳身体走了。
  直到她们两个人已经从阶梯完全上去，只能看到背影的时候，齐司洋才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异样，能明显的感觉到充血、肿胀，在这个过程有不断变硬的迹象，甚至有某些体液在无耻地溢出来，像是沾在她身上的水一样。
  如果不是在他回过神后那种感觉被慢慢消化，他今天可能需要临时回家更换裤子。
  齐司洋看着桌面上的矿泉水，已经被他喝了小半瓶。
  “想什么呢？”周西唯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同桌在发呆，而且明显也不像是因为题目做不出而思考，出声问道。
  之后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桌面的矿泉水，觉得眼熟，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。
  没等齐司洋回答，周西唯又伸手搭在他肩上，靠了过去，说：“你给兄弟说一说，隔壁班那个……”
  听到隔壁班，齐司洋稍微收心，用余光看着周西唯，等他把话说完。
  “……那个初中同学是不是喜欢我啊？”
  齐司洋：……